Thursday, March 20, 2008

天氣懷舊 (二)


午後,安坐在這家寧靜的日本料理,窺看門外大雪茫茫,好像事不關己,別有一番風味。然而雪之蒼白與室內白皮沙發又自不同,加上淡雅的裝璜陳設,美酒佳餚也就不過如此。細聽之下,怎麼像置身八、九十年代的香港?感覺如此熟悉?原來所播音樂全是當年的流行曲。

然而怎麼盛世最流行的都是些悲情之歌?因為只有極度的繁華,才擔得起悲然淒美的情感,憂心的世代沒有這份閒情。感慨的是,在故地,當一切繁華塵歸塵,土歸土,再也找不著痕跡,它卻在地球的另一端好好地封存了。

店內人就像九十年代的沒事人一般,繼續悠然自得地賞雪,歎息那邊廂繁盛不再。這些聰明的人,當日從極盛裡醒覺,及時走出繁華的迷宮,來到地球的另一角,把那華麗的記憶像金屑般,封存在冰雪下。

不能否認,香港早己成為一個憂心都市,充斥著投訴怨懟。在盛世的八、九十年代,人們遇上難題,並不投訴,而是立刻去想解決辦法。那是值得懷緬的過去。